——来的都是没骨气、不值钱的,有骨气、分量重的又不肯来,如之奈何?”
“所以要霸王请客!”鳌拜满不在乎地将马蹄袖一翻道:“——另开特恩科,专取前明秩官遗老,名士宿儒,安车蒲轮恭迎进京,皇帝亲自测试,赏他们一个大大面子。”
康熙听到这里,已完全忘掉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宿敌,凝视着乾清门北的甬道沉思着说:“只怕难以征齐。”
“权柄今日操在我手,来也要来,不来也要来!”鳌拜慨然说道,“若考取了,便是国家栋梁;若名落孙山,那就扫地出京,背后骂人的资格也就自行取消了!”
“好!”康熙兴奋得将龙案重重一击,突然脸上光彩渐消,叹道,“只是现时尚不能办。”
鳌拜盯着康熙,忽然觉得后悔自己说得太多了。却听康熙又淡淡笑道:“台湾未靖,藩国不臣,外患未除,内忧俱在。这些人治世可以皈依,乱世可也就难说了。”
从理想回到现实,两个人都沉默了。半晌,康熙才道:“你也乏了,且身子不适,改日从容再议吧!”
鳌拜心里冷笑一声,就在座椅中一揖道:“如此,老臣告退了!”便自起身辞去。
康熙扶着椅背站起来,望着鳌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