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煦三个人倒吸一口凉气,一齐将手伸向腰刀,目视鳌拜!
“中堂!”魏东亭手擎宝刀,望着令人胆寒的锋芒问道:“这……这是何意?”
鳌拜并不惊慌,只苦笑道:“若是皇上预先知会,要驾幸奴才府邸,仅此一条,也就尽够治灭门之罪的了。”
康熙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小魏子,你是个汉蛮子,哪里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满洲人刀不离身,身不离刀。——入关以来很少有人能像鳌中堂这样遵从祖制,朕正欲下诏切责呢——还不快收起!”
魏东亭将信将疑,取出刀鞘合上,挂在靠近自己的书架钌铞上,这才惊魂初定,笑道:“我还想着中堂大人不想叫爷和我们兄弟回去了呢!”
“有你这个赵子龙,就别怕我的黄鹤楼。”鳌拜解嘲地笑笑,又道,“自患头风病以来,如有鬼神,惊悸不安,夜中苦不能眠。还是我的一个笔帖式教我这么个镇魔的方子,置刀于枕下以压邪。说也奇怪,倒是挺灵验的。”魏东亭也笑道:“怕是中堂一生杀人太多之故。”众人听了一笑而罢。
康熙顺势便坐了榻的西头。凭鳌拜如何桀骜不驯,此时他尚要装出彬彬有礼,便自在下头一张椅上坐定,叫道:“素秋!”
史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