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道,“人们对他怎么说?”
“人人皆曰可杀!”魏东亭一路上早想好了,应该先定下基调,作为立足之本,然后再慢慢进言。遂说道:“以此人之罪,实无可恕之理,只是奴才另有些想头,不知怎样讲才好。”
康熙一边心不在焉地玩着怀里的斋戒牌,一边说道:“但说无妨。”
“奴才斗胆进言,以为还是不杀为好!”
这一句话儿破口而出,不但魏东亭自己觉得突兀,在纱屉子里的苏麻喇姑也听得吓了一跳,忙又静心细听。
“唔?”康熙只把斋戒牌放下,起身兜了两圈,又坐下道,“你说下去!”
“鳌拜毕竟是有功之臣,虽犯不赦之罪,却是可杀可不杀之人,晓示天下圣上的仁慈之心——他现在已是废物,杀与不杀都是一样。”
“嗯。”
“鳌拜把持朝政数年,投靠他的人不少,现在不少人担心皇上会兴大狱。奴才以为不杀鳌拜,倒可令这些人疑虑自消。”
“嗯,好!”
“现在内未安外未靖,鳌拜故旧部属又遍布内外,杀了鳌拜如果生出不虞,那就不上算了!”魏东亭侃侃而言。
康熙听着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内心里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