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赶到为御大夫专门设置的药房时,守在门外的男子朝着他使了使眼色,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轻声’的动作,随后他便让出房门来。
“御大夫刚刚消气,你进去时千万别拣重的说。这几日,他已经很是劳心了。”男子垂了垂眼睑,用着轻如蚊虫的声音响在白衣男子的肩头。
他颔首默许,他是这太医院劳苦功高的御大夫,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消除宫中所有人的疾病痛楚,而自己仅是初入皇宫的毛头小子,又什么资格来说不是呢。
门被轻轻的推开,手中紧握的那方纸团,已然被里面的药汁染出墨绿,当他悄声进入药房时,一抬头就被桌前那道锋利的眸光吓在原地。
两鬓斑白,发顶那稀疏的白发也松松垮垮的披在脑后,用黑色细发带系着。纵然披散下来,也不够及肩这般长,倒是两道胡子仿佛从未修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