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他说他们要分开了,他说这辈子他的目光不会再望着她一人。
李沐韵扭动着身躯,惊惶失措的唤出声来,“玄锡,不要,不要丢下我,不要……”梦是这般的真切,真的让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相见之日。抑或,此生,再相见已惘然。
整个人倏然惊醒,发指的恐惧也随着她回到现实而散去,残留的气息却教她啜泣出声。曲起双膝,她缩在角落中无助的望着榻前。
在她熟睡时,凌云已然离去。嫣红的床榻上有着那一抹暗红的血渍,这是她的,昨晚他要了她的证明。
四肢的酸疼开始蔓延,那个地方很疼很疼,仿佛被撕成两瓣那般。
端午端着铜盆从外进来,见到李沐韵瑟缩在榻角,关切的迎了上来,“娘娘可是做噩梦了?”方才在外面,隐隐约约就有听到她呼喊的声响,只是模糊了些许,听不真切。
“他走了,他说他要走……端午,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回来……”李沐韵抬起腥红的眼眸,抽噎道。
掀开覆盖在身上的床褥,从榻上爬了出来,正要起身下床时,凌乱的床榻绊住了她的玉足,身子往前一倾便无情的摔倒在榻下,双手死死的抵着冰凉的地面。
端午放下铜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