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谦眼眸之中看不出神色。
他提起笔,在纸上写了江冉两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写这两个字。
江徐两家从前在京都是故交。
他自然知道她名字的寓意。
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
药师会上的对峙,他才知道她心底的难处。
江家和冉家的两姓之好如今成了一个过往。
江家和徐家的两姓之好也不复存在。
而他呢?他还有重新开口说话的那一天吗?
徐望月看着兄长出神,便笑着说道,“其实江姑娘也是迫不得已,说到底也是江大夫的错处。”
徐太守说道,“荒唐,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家闺秀,便是再不得已,也不能抛头露面的去跟男人比试,成何体统,咱们家是书香门第,那江家姑娘是我看走眼了,绝不是我江家长媳的典范。”
他手里拿着的是请期的红色纸笺。
里边写着的是徐老夫人亲自去找了算命的拟的几个婚期,徐太守一把揉碎了,丢在地上,正好散落在了徐望谦的脚边。
那纸团轻飘飘的,却刺的他双目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