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出不去了,我有时候想着早些死了算了。这样她就能早些回去了,哭过一阵子,或许就能忘了我,然后再寻个人嫁了,有时候一想,又觉得十分舍不得。万一她想不开要替我守一辈子呢?”
徐望月听着眼前这个男人自言自语的说话。
这样最简单的几句话,却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从小到大,生活在徐家,无论是被忽视的孩童时期,还是备受瞩目的少年时期,似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真切实意的温情。
母亲对他的教导,都是在教他如何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从来没有教过他如何去毫无保留的对待一个人。
人之将死,最渴望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一份温情,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徐望月靠坐在床头,任由那一碗汤药渐渐的放凉。
而此时广陵王府。
祁王还在阁楼上躺着。
慕容羽进来,走进房门,祁王就伸出手阻止道,“你离我远一点,所有的人都要离我一尺之地,这样安一些。”
慕容羽看他这样惜命如金的样子,便寻了一把椅子坐了,随意的说道,“徐家二公子也换上了瘟疫,你不用去徐家慰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