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的水晶吊灯被擦得一层不染,灯下,却摆着张脏兮兮的办公桌,不知从哪个二手市场淘回来的。
上面放着的铭牌倒是被擦得锃光瓦亮,写着:金牌婚介人岳跃。
桌子对面,对面的棕色沙发已经磨破了皮,躺着个白面郎君,举着本《国家地理》,嘴里还念念有词:
“当年啊,我这里可是顶好,所谓扬一益二是也。而今那些个愣头青一个个地都越过去了,真是岁月不饶神。”
“你得了吧你,两千多年的不曾卸任的西蜀地界大社神,这华夏国能有几个?不像我,没饭!”岳跃说道。
他从笔记本屏幕上抬起头来,愁容惨淡:“你说咱们这儿怎么就没生意呢?”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这名字起得不好。”容锦撇嘴。
“咋不好了?天国不就是天庭么,多敞亮?还比不过街对面那个什么,小红娘婚介所。”岳跃骂骂咧咧。
容锦毕竟在人世间混得久些,想了想,还是解释道:“现在的华夏人呢,都喜欢管人死后去的地方叫天国,嗯,说实话,你这个听着像给人配冥婚的。”
“放屁!我可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岳跃一拍桌子。
他拧着一双浓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