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将床前的纱幔放下,半透明的纱幔,隔绝了众人的视线,可纱幔里面的动静,若隐若现,外面的人依旧看得见一些,却也不见全貌。
如此,便已经是年玉想要的了,也已足够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你......咳咳......倒真是好本事......咳咳......”轻染的咳嗽依旧在继续,那咳嗽声中,低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轻不可闻,但年玉就在床前站着,却听得清清楚楚。
年玉听在耳里,嘴角一抹笑意浅扬,却好似感受不到她此刻瞪着的双眼里迸发的敌意与恨意一般,径自拿起了绣贵人的手,指尖搭在了她的脉搏上。
绣贵人看着她的举动,眉峰微皱,故意动了动手,轻微挣扎着,不让这女人来探她的脉搏。
“绣贵人勿动,不然,臣女诊断若出了差错......”
年玉敛眉,声音亦是很低,说话间,抬了另一只手,稳住了绣贵人欲动的手。
纱幔外,只隐约看见苏瑾儿在为绣贵人诊脉,除了绣贵人的咳嗽声,什么也听不见。
轻染看着她的举动,眼底一抹不屑,眸中的恨依旧没有消弭,甚至那夹杂的狠,比起元德帝在的时候,还要更加的浓烈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