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
可她的试探,燕翎却是没有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待燕翎出来,已是换了一身衣裳,一袭纯白,从上到下,那虚弱的身子,仿佛在那纯白之中,更添了几分无害。
燕翎缓缓走到门口,门外,夜已降临。
看着房外那满目的黑,渐渐的,那天际的黑似蔓延进了他的眼里,牵起风云无数。
“传令,行动!”燕翎冷冷开口,几个字,再是坚定不过,似乎这些年的蛰伏,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彻底唤醒。
“是。”于嬷嬷领命,看了燕翎一眼,随即,出了房门。
于嬷嬷走后片刻,燕翎亦是离开了房间,兰萃宫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那一袭白衣融进了黑夜里,宛如一把利剑,想要撕开这西梁燕氏皇权的口子。
御书房里。
礼部尚书刚离开,宫人送上了夜里的参茶,说是参茶,那里面却是西梁皇帝连日喝的药,遣走了宫人,房间里,就只剩下西梁皇帝一人。
没了旁人,那强撑起来的伪装渐渐褪去,西梁皇帝任由疲累侵袭,方才,在礼部尚书面前极力隐忍着的咳嗽,此刻也没了顾忌,接连不停,整个房间,只剩下咳嗽声和粗重的喘息在空气里回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