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钱凭什么留给她?”
她大概忘了她也是个女人。
可是叔伯们只拿钱,对我的死活不管不问,如果不是萍姨豁出去叫上厂里的几个老员工去叔伯们家大闹了一场拿回了一小部分钱,恐怕我连大学都上不起。
只是萍姨这么善良的女人,偏偏摊上个不争气的儿子。
宋岩今年十九岁,高一就退学了,每天跟一群黄毛绿毛混在一起,不是打架就是泡网吧,不找工作不挣钱,花钱倒是比谁都大方。
萍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宋岩油盐不进,铁了心游戏人生、混吃等死,萍姨只能背地里唉声叹气掉眼泪,每次我去了都拉着我诉苦。
可是诉苦归诉苦,毕竟是亲生儿子,又能怎样?总不能掐死吧,更别说现在宋岩一米八的个头、长得又高又壮,掐也掐不死!
“姐,我买笔记本电脑还差五千,你借给我呗!”宋岩每次给我打电话除了借钱就是借钱,说是借,其实就是给。
“上次不是刚买了吗?怎么又买?”我压着怒意问。
宋岩语气轻松地跟没事儿人似的:“上次买的是手机!”
“我刚找到工作,手头紧,下个月再说吧!”我隔着话筒都想抽死他,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