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言又播了一遍录音,萍姨听完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刘良义——他该死!”萍姨脸上阴云密布,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咬牙切齿,紧接着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
我和吕言跟着萍姨进了客厅隔壁的一个储藏间,萍姨指着顶层的一个大箱子说当年事故的所有调查文件都在里面,一份都不少,还有后续每次申诉的家属签名和笔录也都在。
来之前我还担心年代太久文件会丢失,想不到萍姨保存的这么完好,而且连家属的签名都保留了,让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吕言自告奋勇地搬下箱子,我蹲在地上跟他一起打开箱子往外收拾文件。
“我去帮你们倒杯水!”萍姨说完,又转身进了客厅。
显然厂里对当年的事故还是非常重视的,我和吕言把文件从箱子里倒腾出来之后,竟然摊了一地。
“要不要都带到警察局?”吕言问我。
“宁可多,也别少!等我打个电话让人派辆车过来,我们把资料全搬到车上。”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给阿文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阿文答应了,又犹豫着说下次我单独出门能不能叫上他和阿静,他说许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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