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怕是到地头都冻半死了......”
使劲抽了抽鼻子,钟有田煞有其事地朝着黑暗的树林间指了个方向:“茶碗寨里的土匪,瞧着像是有打过仗的人调派,暗哨都放出来三里地了!这要不是风里头有旱烟的味儿,闹不好我们就一脑袋撞上去了!天留,你说的这茶碗寨里就十几个人、三五条枪?”
使劲咽了口唾沫,莫天留犟着脖子应道:“是......是啊!反正......他们上各处村子里讹钱、抢粮食的时候,露脸的就这么几号人枪!”
轻轻嗤笑半声,钟有田捧起一把湿漉漉的泥土,三两下把自己抹成了个大花脸:“梭子话、两头尖,左右都扎人、拿捏在中间!”
瞪圆了眼睛,横着身板为莫天留挡风的沙邦粹愣怔了片刻,方才低头朝着缩在自己身边的莫天留低叫道:“天留,他这话不像是好话呀?”
拿胳膊肘狠狠在沙邦粹腰眼上一捣,莫天留愤愤地低喝道:“还用你说?!”
把一个穿着牛皮绳子、只有胳膊粗细的竹筒箭囊背在了光溜溜的背脊上,再将手中的弩弓上好了弦,钟有田轻轻地将一支箭杆有小指头粗细的弩箭按在了弩弓上的凹槽中,转头朝着背着长刀、手中抓着两把短刀的孟满仓一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