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两支花机关了,正经的是高鼻子洋人造的花机关,这可比山西造的花机关强太多了!那子弹都是洋人兵工厂里造的,颗颗都能打响的好货色......一百二十发花机关子弹,生生就这么糟蹋了啊......想想我这心尖子都疼!”
仔细擦拭着自己的两把短刀,额头上磕碰出了个老大疙瘩的孟满仓闷着嗓门附和道:“说的就是!这莫天留也太有自个儿的主意了,想起一出是一出!打了这些年的仗,近身摸哨的时候我可从来没失过手,身上连油皮都没蹭破过一处!可叫他昨晚上那一通瞎胡闹,我卧倒的时候......”
抬眼看了看孟满仓额头上磕碰出来的青疙瘩,再瞅瞅正在分拣着子弹的苟大却两手中抓着的子弹,栗子群轻轻搁下了手中的铅笔头:“这话还得分开两头说!莫天留在战场上不顾战场纪律胡闹,自然是有错,往后咱们得想法子帮他改!可你们俩仔细琢磨琢磨——你们头回上战场的时候,是个啥样儿?”
伸手指了指孟满仓,栗子群笑呵呵地低声说道:“满仓,我记得你参加革命之后的第一仗,是打陕西秦凤路的一处土顽的土堡吧?大家伙才刚进入阵地,正等着营长发信号呢,你可倒好,猛不盯就从阵地里跳出来了,还喊了个啥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