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庄户人家命贱,给瓢杂粮浆水就能活命,饶上半拉窝头就当过年。才把莫天留从刘红眼那儿弄回来的药片吃下,十好几个病得有出气、没进气,眼瞅着就要一命归西的病人隔夜就还了阳,能睁开眼睛喊口渴肚饿。
而那些刚刚发病的病人在吃下药片之后,不过两个时辰就止住了上吐下泻的病症。再等得第二天天亮时分,好几个平日里身子骨还算健壮的小伙子已经急不可耐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四处踅摸着想找镰刀下地割麦——地里的麦子眼瞅着就黄透了,再不赶紧收回去脱粒晒干,怕是一场秋雨下来,一年的辛苦就得白费!
好说歹说,再加上江老太公亲自站到了集中起来的病人面前发了话、说清楚了今年地里的麦子不论主家是谁,全都有大武村中还能动弹的劳力从北往南集中收割,这才算是定下了大家都认可的规矩——再等一天,只要病人身上再没发出来病症,那就算是万事大吉、上上平安,该回家的回家、该收麦的收麦去吧!
眼瞅着还得在一块儿耽误两天功夫,左右也是无处可去、无事可做,几乎康复的病人们全都扎堆围拢在了把药送来的莫天留与沙邦粹身边,七嘴八舌地朝莫天留与沙邦粹表达着钦佩与感谢:“天留,这回婶子一大家子人可都靠你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