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过来,在院中远远围了一圈,想要借此为倾渺挡些过堂凉风。
夜已深,许多人都熬不住了,东倒西歪的靠在柱子上,只有倾渺依旧睁着眼,只是那孱弱的身子似乎真的撑不了多久。
凉水般的夜色一点点侵入心扉,如坠冰窟,哪里是这身上裹着的这些被褥所能抵御的?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她斜靠着椅背,几乎已经成了绝望的姿态。
缓缓的,天空的墨色渐退,露出一点点透明的白色。
远远的,视线里融了一个身影,御风而至,倾渺的唇角弯了弯,心中从未有过的平静。
只见他披散着头发,衣袍破破烂烂,从未有过的狼狈。
墨逸从云头上落下来,时间尚早。
只见院中陪护的家仆已经东倒西歪睡了一地。
缓步走过去,沉沉的脚步声在安静的初晨显得十分清晰。
他望着坐在院中的倾渺,眸中涌上一丝欣慰的欢喜。
倾渺定定望着他,眼底的光华复又燃了起来。
她揭开面纱,淡淡一笑,极轻的道:“你回来了。”
语气清淡,却听得人心头一热,好似凡间寻常人家的妻子在迎接忙做了一天的夫君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