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骑了马來,可以送你一程。”
离忧顺着看过去,果然,那院中立着一匹枣红色的马驹,正被宫人仔细牵着缰绳候着。
要知道,这宫中向來禁止骑马。看來,父皇对于这皇太子的宠溺可不止一两分。
蕊儿的眉头蹙起來,这可真是桩头疼的事情。
禄全的身份担在那里,从与不从都不对。
她偏头去看离忧,见她眉眼冷冷,唇角含霜,想起她平时最反感这种爱炫耀不沉稳的人,于是又担心她说出什么重话來,冲撞了皇太子。
院中的竹叶沙沙作响,落叶随风打着卷儿,伴着这些低沉的声响,离忧嫣然一笑。
刹时如百花齐放,任何景致都像凋零了颜色。
离忧半侧身行了礼,轻声说:“多谢好意,忧儿怕马,无法同行。”
话毕,也不管愣在当场的禄全,伸手拉了拉蕊儿,旋即走出了学堂门。
禄全如梦初醒,总觉得自己该生气,却又不知该气些什么。
他取了马鞭,狠狠抽了一下那匹自己引以为傲的马驹,惹得马嘶刺耳。
离忧沒有回头,仿佛自己身处的本不是同他们一样的世界,那些纷纷扰扰哪里和她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