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是成了人间炼狱。
南嘱挥舞着大刀一路向下,奈何寡不敌众,沒过多久,那包围的圈子便越锁越小。
他停下來,偏头看了下四周,昨夜还一起谈笑的兄弟们只剩下了不足三十多人。
氏国有将领站上前來,指着南嘱吼话:“淮君心胸博大,现在投降还可饶你一命!”
南嘱仰天大笑,声音沙哑锐气却不减:“饶我一命?我活下來,而那些死去的兄弟又算什么?氏狗,只管來战,领走前我还要再带上几个与我陪葬!”
那氏国的将领不甘的紧咬着牙,正待下令,不远处突然想起另一波战鼓声。
南嘱眯着眼望过去,黑色的甲兵正呈包围的姿态聚拢过來。队伍中高高扬起旌旗,旗上写着‘丰’字,乃是未国紫玉所派的兵马。
倏然,喧嚣声震天,少说有五万埋伏。
氏国的战士们吓得几乎连兵器都快拿不住。
南嘱笑了。
无惑的话尚在耳边。他说,自古就有弃子保江山之说。
南嘱想起当年与紫玉的对弈,他哪里不知道这些,只是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去做罢了。他生來就不是怕死的人,所以清醒的死和迷糊的死并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