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相顾无言。离忧轻声问:“溟远,我还有几日?”
溟远眉毛一跳,却稳下声回答:“我查不到原因,沒有任何办法。就连推算出你剩下的生命也不能。”
离忧颔首,望着床幔上的蝴蝶挂钩发呆。
身上并沒有什么痛楚,只是这一次,她深刻的感到生命的消耗和自己的无能为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再睁不开眼,连个道别都來不及说出口,那才是真正的可怕。
她并非不想见墨逸,只是总要自己收拾好心情。不要还沒到分离就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那样一点也不好。
“想哭便哭吧,沒人会笑话你。”溟远突然说。
离忧回答:“这不是坚强,只是真的沒有什么好哭的。能走到现在,每一日都是白得來的,我还怨个什么?”
溟远眉头一跳,他轻声说:“总会有办法的,只是目前有些棘手,大家的行动都有些被动。”
“那天族的追兵追來了吗?”离忧问。
“是。已经探到就在不远处,只是不知为何并未攻击。”
“有胜算吗?”
“沒有。弇兹是与天地共生的神,若是他出手,一点胜算也沒有。”溟远诚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