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出了一半。
剑光冒着寒气,清娥止了步子,面上的神情由惊异转为戏谑的笑。
她沉声说:“想不到...我们也有刀剑相向的一日...”
墨逸望着清娥,目光幽深,三世的沉浮与挣扎已经将他心底的对于天族之人的信赖给磨平。不管是对着谁,他都带了七分的戒备。
墨逸的嘴角平平,展不开一丝笑容,他严肃的对清娥说:“我本不想与你争斗,只是我无路可选。你若是还有想要伤害她的心,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留情?”清娥凄凉的一笑,“你何时对我留过情?我要什么你心里也不是不知。我处处针对于她,你以为又是为了什么?”
墨逸微垂了眼眸,知道她并无恶意,于是慢慢将剑收起來:“我以为,我不曾欠你分毫。”
清娥望着他说:“是。当年是你在‘罚仙台’救下了我,与我有恩。但这往來几百年,我一心待你,情谊如流水,未得半分偿还,也当相抵了那日的恩情。可是墨逸,你可曾想过,除了情分,我就沒有对你的事费心过吗?为何西王母只派玄女擒你,迟迟沒想过用我?那是因为她知道,对于你,我是沒有办法下手的。”
“两情难相悦,强求不得,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