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他走到墨逸的榻边,望着那憔悴之人,皱着眉头问:“怎么弄成这般样子?”
墨逸呆滞的回答:“我能有什么答案给你?你若是要交差便取了我性命过去,如今我也沒有什么好执着的了?”
弇兹蹙眉道:“怎么开始薄幸起來?你不管你的妻子了?她目前可是被关在玉山的地牢里啊!”
倏然,墨逸睁开了眼,他咬着唇颤抖:“你说忧儿在玉山。”
“是。我已经确认过了。”
“溟远...”墨逸又再唤了一句。
溟远依旧不为所动:“她本就是求死,你又何必再去?玉山地牢,这明摆着就是要你去送死,哪里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弇兹旁观着这一切,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曲折。
他对溟远说:“离忧的愿望你去完成并沒有什么不对,但是事情到这个地步并非沒有转圜。前几日我与玄女被困在焚狱的时候也几乎以为要死在那里,却在最后一刻得以化解危机。世上万事百变,无法预料,依我看,最起码让自己在当下不要有悔意才是最对的选择。”
溟远怔了怔,心里的动摇愈发巨大。
半晌,他终于掏出解药予墨逸,让他和水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