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眼角发酸,难受得说不出话來。
半晌,他沉声道:“罢了,罢了。区区凡人擅自行这俗礼,你不知道这是亵渎天命的吗?你方才说的事情,我且勉力一试吧!”
离忧闻言停了下來,她抬起头,额上的鲜血蜿蜒下來,脸色苍白,竟有一丝可怖。
她却连血都顾不上擦,只是拉着他的袍角,祈求着问:“那你救他,可有胜算?”
弇兹蹲下身望着她回答:“我要费时布个阵,届时将阵眼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在关键时刻将他移走。虽移不开多远,但是西王母也不会大费周章抓捕,应该能侥幸活下來。只是后事我不会再去管,最多帮你告知一下溟远,拖他看护,而往后墨逸是生是死皆与我无关!”
离忧立刻点头:“这倒是个保命的好法子?要费你多少修为?”她知道,在上神面前保命,代价一定不低。
弇兹挑眉淡淡回答:“两千年而已。”
可他说的并非实话,真正需要耗费的其实是他的半生修为。弇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半生修为,要费半生修为,却是答应一个将死的凡人救一个不知是哪个道上的非亲非故。
离忧心知弇兹藏了实话,却也沒有再问。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