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他顿时为自己对她的态度感到抱歉。
女学生又说:“岑杺每天都会来学校,路线是侧门到画室,几乎不会变。可她今天来图书馆了,第一个发现大爷倒在地上。真是好奇怪。”
“她发现的?”任伽奕也奇怪。按理说,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鲜少改变自己的生活轨迹,每天重复同样的工作或行为,思维刻板。
“对啊。”女学生点头,“她可能喊不出来,拿书砸图书馆玻璃墙,我们听见跑出来的。”
任伽奕听完这番话更不舒服了。岑杺不是不关心别人,而是不懂得用适当的语言和行为来关心。他却质疑岑杺。
“哎,我们也挺同情她。如果她没得这病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得多优秀啊。”女学生惆怅道,“不过她现在也很厉害,一幅画至少六位数起。别人想买都买不着,全看她心情画不画。”
也就是说,岑杺创作是按照心情来的。那些色彩黑白的画说明她当时心情黯淡,那些绚丽多彩的画则说明她心里明亮愉快。想跟她买画都是随机随缘。
“她的画委托给英国的经纪公司了,你懂的。”女学生补上一句。
任伽奕明白她的意思,要了她的电话号码道声谢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