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院大门对面有四家甜品店,任伽奕随便挑一家进去点一杯冷饮,坐在靠马路的玻璃窗边。来来往往很多打扮时髦前卫的女学生,路过甜品店时会往玻璃窗里瞧一眼。有的会跟任伽奕打招呼,有的瞧见任伽奕会招呼同伴一起看,顺便再抛个撩骚或者羞涩的眼神。
任伽奕端起冷饮去店里最隐蔽的角落,不然以为自己待在动物园供人观赏。
电话那头一直在不停说话,任伽奕揉/揉耳朵揶揄:“原大心理师,咱给别人做心理咨询的时候也这么贫?”
“不是我天生贫,是我干这行导致的贫。”原玮君坐到大班椅上翘/起二郎腿,惬意道:“怎么了大外甥,生活不济找小舅帮忙?昨儿我姐还来我这儿威逼利诱半天,幸亏我意志力坚定,没把你供出去。”
“你不是把我手机号供出去了?”任伽奕呵地冷笑,“她每天给我打十几个电话,发N条微信,我看我又要换号了。”
“可别!”原玮君收起二郎腿,紧张嘱咐:“你可千万别换号。回头你妈我姐发现你这号作废了,我可就遭殃了。到时候我不敢保证把你住的地儿供出去。”
任伽奕无语了,吸一口冷饮开口:“你说我姥爷一多刚正不阿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个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