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里做毛毡手工,一般到八点半结束再洗漱看书睡觉,时间都是卡准的。如果当天有一项安排脱离了时间表,岑杺势必会感到不安。所以方听枫下午匆匆将车停进超市停车场,高跟鞋换成运动鞋,她跑到美院门口接岑杺。
这还得说多亏了任伽奕帮忙,不然今天晚回来,岑杺很可能不吃晚饭了。
方听枫目送岑杺上楼,和丈夫岑衍说了傍晚在美院门口碰见任伽奕的事。岑衍当即问了好几个问题,查户口似的,问得方听枫答不上来。
“我明天找郑老师问清楚。”岑衍放下汤羹说,“他可别是来历不明的人,对小杺有坏心思。”
“不能吧,我看他模样很周正,谈吐也很有教养。”方听枫顺道连昨天碰见任伽奕救人的事一起说了。
岑衍却肃起脸来,略带苛责道:“你凭这点断定他不是坏人?小杺不能分辨,怎么你也这么武断。人性本就是复杂的,没十分肯定这个人对小杺不存有恶意之前,你就不应该向他透露太多小杺的信息。”
方听枫被说得心中不豫,刚想解释两句,又遭岑母一声嘱咐。
“岑衍说得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岑母夹起一块排骨放在方听枫盘里,“之前不是没发生过有人惦记小杺的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