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得五颜六色,油腻腻的。
岑杺的围裙和帆布鞋上也沾上了颜料,白色的鞋面被黑色和红色染得脏兮兮。
任伽奕拾完颜料又将扣在上面的调色盘掀起来放到一边,从隔壁桌取来纸巾再蹲下给岑杺擦鞋。岑杺一开始往回缩了缩脚,任伽奕没抬头,手伸长点给她擦鞋尖。颜料又浓又厚,鞋擦不干净。
“你帮我拿那个油过来。”任伽奕指了指岑杺身后,“那是不是叫松节油?”
岑杺没动也没出声,看着他若有所思。
任伽奕半蹲着仰头,“那个油可以稀释颜料,你帮我拿过来?”
岑杺侧身瞥了眼架子,犹豫一下才拿起那瓶油递给任伽奕。
松节油可以降低油画颜料的油性,可是岑杺打翻一整罐在脚面上。任伽奕用松节油沾纸巾只能擦去一部分,她的鞋还是脏了一大块。
任伽奕站起来说:“我只能擦掉一点。你回家沾这个油刷鞋试试。”
岑杺低头盯着黑乎乎的鞋尖没说话。
任伽奕擦得很小心,基本没扩大脏的面积,把上面堆着的颜料处理了。
画框回到画架上,任伽奕扔掉脏纸巾回来盯了画布片刻,回眸说:“这块脏了,你能不能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