杺示范完,他一个头两个大。
苹果本身颜色就那几个,受环境色光源色和冷暖色影响,有点变化。岑杺画的苹果像打了蜡,颜色通透又饱满。他画得像快腐烂的苹果,歪七扭八。
岑杺用笔杆指着图片里的苹果对着任伽奕画的那个说:“这个是红的。”
任伽奕当然知道自己画的苹果应该是红色,可岑杺不让他直接挤红色颜料往画布上涂,他调着调着就跑偏了。岑杺的颜料很贵,他顿生暴殄天物的感觉。
“要不你再帮我改改?”任伽奕举起画笔,侧脸试探着问。画面上对比太惨烈,他都不好意思看。
岑杺斩钉截铁道:“不行。”
她帮改了好几个,再帮改还能有任伽奕画的么。
任伽奕哪料到她如此严格,干脆耍机灵,直接沾她调的颜色往画布上抹,苹果好像有点回春的迹象。
岑杺眼瞅着自己调的颜色慢慢变少,倒也没说什么,把调色盘往前挪让他蹭个够。
腐烂的苹果进过竭力挽救,除笔触奇怪外,终于像个正常的苹果了。
“你看,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任伽奕正要转头,细长手指抚到他的鼻梁上,他僵着脖子愣是没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