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五月的天气,总是变换莫测。庆幸的是,有带伞。
我紧握住伞柄,用力地往前推,“啪——”的一声,那把素色的伞被撑了开。把它举到头顶上,雨水‘滴答’的闷响声隔着一层布料传了过来。
雨不是很大,福利院的员工在冒着雨修剪一株长得旺盛的万年青。
大剪刀‘咔嚓咔嚓——’地不断开合着,那些俏皮的碎叶子沾着雨水飞出去,一股浓郁的绿植的气息扩散在空气里。
那味道混合的泥土的芬芳,有点儿腥腥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姥姥家。
站在眼前满是绿植的花池旁,我的思绪还是飞到了八月份的乡下。一望无际的田野上,盛开着上万株孔雀草,黄色的瓣深深地镶嵌在绿色的叶里。一眼望去,黄绿交错,每每到了这种时刻,我都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姥姥家的孔雀草是最漂亮的,谁家的都比不上。
我又想到了我母亲说过的这句话,再一次确定下来暑假的行程,就去姥姥家吧,去看孔雀草。
手里的伞突然被人抢了过去,我错愕的抬头,陆向南一手举着伞,一手拿着单反。
“笑一下。”他冲我举起相机。
“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