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弈仑弯下腰,直视着前方小声地说:“布拉格啊……一样呢。”
“什么一样?”
“啊,你看,好多鸽子!”
我看过去,确实比刚才多了不少,不过大多都正在起飞。很好奇它们晚上会栖息在哪儿。可惜天太黑了,再高一些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偏过头,无意间发现赵弈仑的眼里也倒映着远方。
他的视线落在远处的鸽群上,“白天来的话,应该就能看清它们是什么颜色了。”
他刚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装进视线里的除了那抹艳丽的橘红,剩下的,应该是我怎么靠近都无法触及的永夜。
现在他的眼里,还剩下什么颜色?
一直以来,我对这些话题都避之不及。事实上,我没办法经历他所经历的,感受他所感受的。害怕处境不同,我无法理解他,更无法靠近他。但我更害怕自己一个人。
人总是这样的贪婪,无人关怀的时候多大的磨难都不痛不痒,一旦有人有人在意,或者有在意的人,就永远都不想松手。至少,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怀揣着这样的小心翼翼,我轻轻地说:“它们是白色的。等回去我画给你看。”
声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