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露出前额。
我讨厌露额。在我的前额上遗留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虽然远看无伤大雅,但是近看真的……有些不舒服。
但那么明显的疤,他怎么会注意不到。
“这儿是怎么回事儿?”他的手指覆上来。
我咂咂嘴,费劲地抬起头,脑袋终于从他那只碍事的手里挣脱了。
他另一只手还放在我的额前,细细地摩挲着。
“这个疤,”我犹豫了一下,解释说:“当时中考,我走的是艺术,去S市参加考试的时候被一个疯子绊的,整个人一下就‘邦——’摔在地上了,而且还是脸先着地。”
“他没带你去医院?”
细细回忆了一下,我摇摇头。当时那个人走的挺着急的,顶着六月的烈日,脸被晒的通红,红的不正常的那种。
我抓起赵弈仑的抵在我额前的那根手指,打趣说:“你真以为自己是练一阳指的啊,把手放下来。”
“什么是一阳指?”
“你可真是没见……”我愣住,路灯下他手臂上的红斑隐约可见。
“这是什么?”
“卟啉症。”
我心里一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