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那缕纤瘦的背影在风中摇晃着。窗外一片明朗,震耳欲聋的雷声自远处滚来。狂风大作,骤雨忽至。
我站在窗边,烦躁地推拉着窗户,刺耳的声音挠的人心尖发痒。她没带伞,会不会淋坏呢?
她活该。
我咒骂着她,手却鬼使神差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伞。走到门口,顿住。
腿上像灌了铅,脚步声愈发的沉重。推开门,沉重也要走出去,我到底还是没办法看着她落难。
抑制不住的去想捡垃圾的婆婆说的每一句话。
“别提了,前两天他爸爸耍酒疯打的孩子站都站不起来,你看看你腿上,还有胳膊上,他现在一看见他爸爸就跑。”
“他爸爸可喜欢打牌啦,上次输的被人家敲断了一条胳膊,刚好一点儿就又去赌啦,怎么着都不知道消停,前两天又接了钱,捡多少瓶子都不够他糟践。他不光打孩子,孩子妈妈也打……”
她不用做过多的细节描述,我就已经能感受到我母亲这些年来过的有多么憋屈。
啊,是啊,我不用妈妈这个亲昵很多的称呼,我用母亲来称谓她。不是说我有多么尊敬她,是我和她之间的隔阂已经到了无法消除的地步。
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