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服。伤口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包扎好了,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下来,套着的是一件病号服。屋子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赵弈仑拿了报纸坐在阳台上,时不时地张望过来,与我四目相对时又转回去。
越是这种微妙的氛围,越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每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怕再次让我回到恐惧铸成的高塔上,可这种小心翼翼在我眼中竟变成了怜悯和施舍,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可怜鬼。
“什么时候……”嗓子哑了,挤出四个字,说不出话来。再怎么努力,我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个人伏法,才能让他在监狱中接受该有的惩罚?
“什么时候……”还是说不出来。
我一度以为自己患上了失语症。可内心备受煎熬,被侮辱和**的那个苏可不允许我沉默,但我……我真的试了很多次了,说不出来。
慌乱和急促最终化为一声无声的呐喊,除了我自己,再没有人听到。
女警察拿出纸笔,让我把想说的写在纸上,右臂完全不能动弹,使不上力气,我用左手歪歪扭扭在纸上写下那句最想说的话。
什么时候,才能送他进监狱?
“昨天,接到你的报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