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没过多久,没了动静。房间里很静,只剩下呼吸的声音,以及外面的风声。
我的腿在发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刚才自己想象出来的场景。光是想到那个人我就已经怕成了这样,如果将来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不会连看都不敢看他?
事实上,我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勇敢。只能任由自己被这虚构的场景吓得失了魂。
赵弈仑焦急地问:“怎么了,怎么哭了,我吓到你了吗?”
“……不是你,是我自己被自己吓到了……”
他背着光,我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受他伸过来的手,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把刀放下吧,是我。”
水果刀,啊,我才注意到自己手里正攥着一把水果刀。看来不光是嘴上,就连身体都在无意识中这么诚实地诉说着,我怕死,我不想死。
花了很长时间,勉强冷静下来,我开始正视我和他组成的‘我们’这个称谓。
“我说我们不合适了,我对你没感觉了现在。”我毫不走心地重复着刚才对他说过的话。
赵弈仑轻笑:“你撒谎技术可真烂。”
我不知道是我自己在他面前撒谎技术真的太烂了,还是压根就不想拿谎言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