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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彗星的事大家都晓得了。”康熙坐定,等众臣依次鱼贯而入,行过礼,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这种事史不胜书,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眼下出得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因此召你们来议议。”他从容喝了一口刚进上来的鲜奶汁,又道,“太皇太后方才说的很有道理,有天变要想人事,但这天变连的什么人事得仔细斟酌——有什么讲什么,不必忌讳。”
明珠因南闱的事余惊未消,生恐有人借题发挥,双膝向前微挪半步,率先说道:“臣以为历来彗星出现,多应国家用兵之事。彗星出于西北,移向帝星,正应准葛尔部侵入漠南蒙古,黑龙江地域又有罗刹国将领莫里尼克率哥萨克掠夺我木城、雅克萨城,所以天象示警,求圣上明鉴!”
“黑龙江和准葛尔之事已非一日,且黑龙江在东北。”索额图忧郁地说着,“主上前已诏命巴海、周培公相机痛剿,颇见成效——这天变何以仍旧出现,臣实愚鲁,不明其理。”索额图为江南秋闱的事窝了一肚皮的火。他因康熙主张严办,已着吏部下文霹雷火闪地革掉了几个地方官的顶戴,但朝旨一颁,“正凶”主考、副主考只是革职回籍,各房房官也不过罚俸铸级,一场轰轰烈烈的泼天大案,又被莫名其妙地“阴干”,索额图倒落了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