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话要讲?”
“是!”梁清标清了清嗓子,亢声说道:“既然上天示警,必是最大的事,何谓朝廷今日最大之事?”他自设一问,接着又道,“自然是台湾!记得‘三藩’之乱粗定,我皇曾下明诏说,今大逆削平、疮痍未复,罢兵、养民,与天下休息——臣当时聆旨,不觉欢欣鼓舞,感激涕零,以为天下承平有日。不料圣谕明发不及二载,不知何故皇上又改初衷?夫台湾乃化外一隅之地,顽寇盘踞,隔海相争,实劳民伤财之举!兵凶战危、胜负不测,所谓‘罢兵养民’何在?又闻皇上尚在筹划西部战事,如此看来,连年兴军兵,所谓‘与天下休息’岂非空话?”
这位梁清标一开口便是一记杀手锏。他在撤“三藩”之初,曾作为钦差大臣赴广东尚之信处传旨,九死一生逃回北京,人人目为忠贞之士,所以说话毫无顾忌,连康熙的脸色也不看,只顾唾沫四溅地侃侃陈词:“上天垂警,臣以为指的就是皇上自食其言。若能改弦更张,撤施琅水师屯田养息,罢西征之计划,则彗星必悄然而逝……”
康熙听他大放厥词,说自己食言,脸都气白了。想想自己曾说过“言者无罪”,忍了几次才算听完他的高论,冷冷问道:“说完了?还有没有呢?”
梁清标已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