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海战风险更大!”姚启圣道,“澎湖一战不利,台湾内乱消弭,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因为康熙前头旨意,姚启圣在施琅军中宣慰军士,二人相处时日多了,施琅知道这老头子认理不认人,微微一笑说道:“启圣兄放心,为将不识天文,不辨风候,敢来打海仗?夏季是季风,有候可占,倒是冬春之风最难逆料。我练水军五六年,郑家的兵我也当过,他们那两下子也还知道。取了澎湖,便扼住了敌军咽喉,他若仍负隅顽抗,我就派大舰泊台湾港口,重炮轰击。另出奇兵分袭南路的打狗港和北路文港、海岔堀。郑克只几万兵,分散数百里海域岛屿,还要守本土,何难各个击破!”
“二位的话完了?”赖塔坐在施琅对面,一只手搭在椅背后,连帽子也没戴;一条发辫顺脑后直溜下来,刚递过的头和油光光的脸酒坛子似的闪着亮光。他适意地抚了一把刚刚修饰过的八字髭须,嘻嘻一笑说道,“说句不怕得罪你们的话,二位似乎连皇上的圣旨都没读懂!”
“大人有何高见?”施琅偏过头来问道。他为人严肃庄重,很看不惯赖塔这样懒散随便的模样。姚启圣撅着胡子扭转了脸,只鼻子里哼了一声,瞅也不瞅赖塔。
赖塔拿起康熙的廷寄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