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此想,也写不来这样的书——这是陈梦雷的手稿,拿来让奴才看的。”康熙点头笑道:“陈梦雷才学并不下于李光地。因蜡丸案谪居来此,想不到你们竟是朋友。朕原想过二年召他回京的,不想事多就忘了。他安心著书,这很好嘛。”周培公淡淡一笑,说道:“据奴才看,陈梦雷人品一也好。但只他的案子不得明白,也是造化不济,没法子的事。”
康熙不想沿这个题目再说下去,见戈什哈端来了手炉,抱在手上暖着,问道:“朕赐你的老山参用了么?巴海前有奏折,说你有病,看来这症候竟是不轻——高士奇,你也进来!”说罢,自坐在安乐椅上。
周培公目光幽幽地望着红烛,已是盈盈欲泪。当年他潦倒京师衣食无着,困难中得到贫女阿琐的馈赠接济,恩重情深,铭刻肺腑,不料班师荣归,明珠竟大做手脚,阿琐琵琶别抱,竟嫁了个五十多岁的何桂柱。病因虽由此起,却还不至病入膏肓。他带兵在外,又是有名的儒将,本抱定了大丈夫立功边廷、马革裹尸的志向,孰料来了奉天后,由于水土不服,便病倒了。再加上***首领索额图不住地加饷增兵,几次来信让他“为小主子保重身体”,暗示要他上船。周培公一向以国事为重,忧谗畏讥,如何敢趟这汪浑水?但若不答应,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