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听完他们的议论,转脸问魏东亭:“虎臣,你说呢?”
“奴才有什么见识?”魏东亭一怔,笑道,“但觉得高士奇所言似有道理。科尔沁素称富庶,领地数千里,军马数万。再加喀喇沁三旗之众,仅骑兵便有十余万。万一有不虞之隙,恐怕尾大难掉,离北京又这么近……”
康熙听了笑而不答,起身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跪安吧。小魏子明日还要赶路呢!路过喀喇沁左旗,传旨给狼瞫。自今之后,和魏东亭一样,他也有密折专奏之权!”
在沈阳停了四天,康熙便命起驾回北京。这次奉天之行,可谓志得意满,得了一个阿秀,有了西进的活地图、向导,貌美才高,不啻解语花、忘忧草。漠南北蒙古王公在钦安殿歃血盟誓效忠朝廷,同仇敌忾对付葛尔丹,并共议在热河承德各修一座行宫,为常朝北京的驻扎之地。抓住科尔沁王这条线,若能引葛尔丹这条大鱼东来,自己亲统三军合满汉蒙之力聚而歼之,葛尔丹又不是土行孙,能入地走了不成?
待过喜峰口,恰是三月季春——关内关外虽只隔一座长城,天候地气却迥然不同,驿道两边早是柳丝吐黄、嫩草芳菲。乍从白山黑水归来,真有如换天地之感。康熙心中高兴,竟下了乘舆,命阿秀的轿在后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