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酌减为四十万。”主事萧继祖大约是在驳斥飞扬古的索饷要求,侃侃言道,“如今军门还说户部不肯照应,卑职们就难免委屈……”
“嗯。”
“要不要将现下各省屯田亩数回报军门,也好心中有数?”
“要。”飞扬古只点了点头。
“这都是今年邸报上发出去的。”
“嗯。”
康熙不禁偷笑:主事很明显不耐烦给飞扬古再回报,但他偏偏要“嗯”!主事无可奈何地咽了一口唾沫,看一眼对面这位满眼睡意的一品大员、一等侍卫、统兵大帅,飞快地报了一大串数字:“……就是这些,请军门详察,户部也是给皇上办差,焉敢做欺饰之事?”
“完了?”
“是。”
飞扬古慢慢坐起了身子,双手按膝,已没了睡意,缓缓说道:“我知道诸位在这里办事有难处,但我今日来此,不是为索饷而来,本想和光地兄深谈一次。西北用兵,用哪里的兵?不管谁是主帅,皇上非用我古北口屯军不可!”康熙见他忽然变得如此精神,诧异之间听他说得有理,不禁暗自点头。却听飞扬古口风一转,似笑不笑地又道,“光地兄既忙,请各位司官给兄弟说说情势,奈何反与兄弟打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