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去过几次了。”魏东亭沉思着说道,“也曾疑心他在禅山顶上架炮轰,还到江南制炮局去查过现存炮台上的红衣大炮少了没有,但我身无军职,不能借故上炮台核实,和不查一个样——这个毗卢院禅山封闭多年,要真的在那上头架了炮……”魏东亭打了个寒颤,“所以你得设法进禅山去看看——听说三天后性明大师又要圆寂,连这共是五位了,明天毗卢院香客一定多,不定有些机会也未可知。”
“什么机会呀?”书房处传来魏东亭夫人史鉴梅的笑声,接着一挑帘子已是进来,抿嘴儿笑道:“早听说大兄弟离京来金陵,老太太喜得什么似的,一来就只顾说正事了——席面早预备好了,老太太要过来,是我劝住了,都是自己亲人,讲那个礼儿做什么——梅香,还不快去把西书房收拾出来,穆老爷就住那里!”
穆子煦和魏东亭都站起身来,对视一笑,便跟着鉴梅一同往楝亭上而来。
魏东亭的私邸在夫子庙东北虎踞关内,离莫愁湖并不远。第二日一大早,穆子煦起来,觉得天气清冷,便换穿一件宁绸夹衫,摇着步子一径踱至莫愁湖。
其时天近十月,风冽水潦,秦淮河一带碧水明澈透底,莫愁湖畔酒店茶肆栉比鳞次,岸边游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