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丛中隐藏着的穆子煦全身毛发都倒竖起来,双手一撑就要站起,清风忙小声道:“鱼壳在里头!他是我师祖的关山门弟子,又有这么多人……”一语未终,那边江岸早有人厉声喝道:“什么人?出来!”随着话音,一支钢镖带着风声飞了过来,“啪”地钉在他们隐身的一株马尾松上。清风没再说话,身子一蹿,早到一丈开外的空场上,拱手说道:
“鱼师叔,清风在此听了多时,师叔一别九年,风采如旧,晚辈不胜欣羡!”
穆子煦正犹豫间,那个叫鱼壳的和尚已飘然而来,正是刚才向杨起隆禀事的沙弥,年纪不过二十八九,突然转身向着穆子煦这边道:“何方高人?请出来叙话!”穆子煦知道已无法隐身,便一纵跃了出来,笑嘻嘻打了一躬,近前说道:“我已看明白了。性泯这个‘馒头馅’就这样,将披上大红袈裟,架上柴山,往下一按……在万目睽睽中就地涅槃圆寂,然后一把火烧干净——明年五月性明也是如法炮制——真乃奇思奇想,丛林古刹之灵秀齐集于金陵毗卢院了!”
鱼壳将手一摆,二十多个僧人“噌”地拔出匕首,围成扇面儿慢慢逼近,杨起隆和觉圆只远远站着看。鱼壳没理会穆子煦的挖苦,转脸向清风格格一笑,说道:“这人像是鹰犬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