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亡,但是人人身上挂彩,情形甚是凄厉。路过门前的井旁,彭无望忽然停住了脚步,低声道:「各位在这里梳洗一下,莫要一身是血的走了进去。」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每个人脸上都粘满了令人作呕的血痂,更有人身上还沾有敌人已经凝固多时的**,形状之恐怖,远胜于世上所有的孤魂野鬼。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连锋头一个来到井边,用辘轳打起一桶井水,浇在头上,掀起衣襟用力抹了抹脸,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看不出彭兄心思如此细腻。」
彭无望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看着连锋仔细地清洗着身上的血污,百无聊赖的彭无惧忽然兴奋地说:「这三日三夜确是惊心动魄,小子我虽然无用,也杀了三十个突厥狗种,侯阿大你杀了多少?」
侯在春双眼也放起光来,拼命想了想,道:「我大概只杀了二十八个。第一夜杀得最多,足有十六个。」
他回过头,一拍身后洛鸣弦的脑袋,笑着问道:「鸣弦,我看你也杀了不少,说说吧。」
洛鸣弦很仔细地思索了片刻,神色严肃地说:「我想应该是十五个,其中有一个黑衣战士被红姐姐扫到在地,没有死透,我上去补了一剑。」他看了身旁的赵一祥一眼,笑道:「一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