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将来一定会化为乌有。」魏师傅气鼓鼓地说,显然被李读的胡话气得够呛。
「李读先生自从从幽州南逃以来,一直神色恍惚,默不作声,我以为他是对沿途突厥人凶残的烧杀抢掠耿耿于怀,所以没有放在心上,谁知他竟会变成这样。我这就去看看。」彭无望拍了拍魏师傅的肩膀,快步走进了李读的房间。
李读缩在客房中的床榻之上,浑身筛糠一般抖抖索索,本来棕灰色的头发有一半已经化成了灰白色,额角眉梢之间皱纹密布,仿佛在这几天之内老了几十岁。彭无望皱了皱眉头,来到李读的床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李先生,你还好吗?」
李读缓缓地转过头来,茫然地看着彭无望,迟疑了很久,才忽然道:「彭无望,你还活着?」
彭无望听到这句话,苦笑了一下,掸了掸身上的衣物,道:「李先生,我还活着。」
李读长长叹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身来,死死地盯着彭无望,道:「那个魏老头一定说我疯了。」
「没有,他只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彭无望神色自若地说。
「他当然听不懂,」李读忽然无缘无故地激动了起来,「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懂得我说什么,一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