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了出去,正好分别撞上另外两名突厥士兵的头颅,四头相碰,碎如破罐。彭无望的身形宛如夜空中曲张变化,择人而噬的猛禽,一眨眼就来到目瞪口呆的另外三个突厥人面前,横掌一斩,击碎了一人的喉结,双腿一撑,身子猛然拔起,夹住一人的脖颈,用力一扭,立时让他颈骨碎裂。在他的身子落下时,他的双手按住最后一个人的肩头,将他掀翻在地,一拳撞在他的左胸。那个士兵只喷出一口鲜血,便一命归阴。
彭无望抹了抹溅在脸上的鲜血,回头看了看一旁的张涛。这时候的张涛刚刚从地上直起半个身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四周片刻之前仍然活生生的突厥小兵的尸体。
「快,我们去恒州。」彭无望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想将他拉起来。张涛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挪身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彭无望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怆的神色,直起身子,轻声道:「我是否出手太过狠辣?」张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声道:「小子无礼,这些突厥人死有余辜,是我太多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彭无望的眼中悲色更重,一拍他的肩膀,道,「我们走。」
夜色中的恒州城中回荡着司徒婉儿辗转凄恻的琵琶声,自从河北故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