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酸甜苦辣的无数无法言状的心绪仿佛纠结缠绕的藤蔓,在一瞬间爬满了自己的心房。刹那间,锦绣忘记了沙场,忘记了恒州,忘记了突厥,忘记了草原,在自己的心中装满了关于彭无望的一切,只有他的一切。这种罪恶般甜蜜而又酸楚的感觉,令她无法自拔地迷醉其中,她只感到放弃一切般空荡荡而又悠然自得的轻松放任。
「公主殿下?」「公主?」四面几个焦急的声音再耳畔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足以将她从如麻般的情思中幡然醒转,映入眼帘的是可战,跋山河,罗朴罕,战洪,战雄焦急的目光。这些**厥最优秀将领的面容立刻将关于突厥,关于塞上,关于大草原的一切重新带回了锦绣的心中。
「毕竟我还是不能割舍生我养我的祖国,就像你不能割舍大唐一样。」锦绣凄然的目光再次望向遥远的恒州城头。
城头之上,本来纵跃如飞,灵动无比的彭无望的身影似乎中了冥冥中某个神明的定身法,僵直而无助地呆立在城头,他手中紧握的朴刀静静地拄在地上,承受了他身体大部分的重量。一枚巨大的飞石端端正正地朝着他站立的方向飞去。彭无望的身影宛如岩石般伫立,仿佛这枚刮动风声迎面飞来的巨石只是一片掠过头顶的飞鸟投下的影像。巨石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