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胸膛,当这名敌将落马的时候,他的身子也朝下一俯,差一点被带下马来。他的力气也将用尽,甚至没有余力将刺入敌手胸膛的马刀拔出来。
挡在面前的重重叠叠的身影突然波浪般朝两旁散去,彭无望和郑绝尘面前的压力一轻,二人同时眼前一亮,在他们面前再也没有挡路的左右营突厥军队一兵一卒,只有一马平川。
冲出敌阵的唐兵只剩下三百余人,一个个盔歪甲斜,浑身浴血,胯下的战马沉重地打着响鼻儿,身上一阵阵轻微的抖动。
「郑兄,可还有力气?」彭无望喘着粗气,向郑绝尘问道。
「我还早呢,再冲!」郑绝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从刀囊中再抽出一把马刀。
「好!」彭无望将手中的朴刀高高举起,刀刃上的鲜血顺着刀杆一滴滴渗入他的手上。
「等一下,彭兄,我有话要说。」郑绝尘忽然道。
「我在听着。」彭无望双目如鹰般紧紧盯着前方。铁骑飞羽队两万雄兵在罗朴罕的率领下,雁翅排开,排山倒海般地朝着仅剩的三百唐兵冲杀而来。这些赤盔赤甲的唐朝骑兵在怒涛般的飞羽队乌甲骑兵面前,仿佛黑夜汪洋中的一点明明灭灭的渔火,只一个浪头就会彻底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