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古琴东脉的天岘岭子发生了意外。天黑时分,一营长江涛带队在小溪边扎下营来,草草吃过晚饭,战士们就倒头睡了,连日来高强度的作业已让战士们体能消耗不少,加上这一带山路崎岖,灌木密布,越往前测量难度越大,战士们都想把精力攒下来。独独司徒碧兰不喜欢这种生活,她是个爱热闹的人,工作多紧张多辛苦她不怕,怕的就是宿营后谁也不说话,倒头睡觉。
这两天向导哈喜达不在,跟政委于海去了其他分组,司徒碧兰更显得形单影只,漫长的夜晚真是难以度过。众人都睡了,司徒碧兰仍无一点睡意,几天前父亲捎过话来,问她在特二团过得咋样,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真的,到现在为止,她还对这支队伍没感觉,这感觉指的是内心深处发出的那种强烈愿望,那种要把整个生命跟部队融合在一起的愿望。犹如骑手对于宽阔的草原,雄鹰对于湛蓝的天空。不过她告诉父亲,她还要在特二团待下去,一定要出色完成这次任务。
半夜时分,困意总算袭击了她,司徒碧兰迷糊了过去,睡意蒙蒙中忽听得耳边一阵窸窣声。猛地睁开眼睛,见一黑影蹑手蹑脚离开了营地,朝天岘岭子那边的沟谷走去。
司徒碧兰一激灵,穿好鞋,迅速跟了过去。
黑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