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就禁不住颤悸。当时,她完全被那巨大的轰鸣震住了,排山倒海,惊天动地,用什么词形容,都不为过。总之,那一刻她听到了死亡的声音,世界刷地倒塌了,崩裂了,接着耳边就响起一连串的碎响,那气势,那惊骇,是能让人在瞬间变疯的。
司徒碧兰傻了有足足一刻钟,一刻钟后,大地发出的余威还没消逝,声音仍在持续,恐怖在层层加剧。司徒碧兰却在巨大的惊恐中醒过神。“滑坡!”她叫了一声,然后就没命地,比听到鸣枪要紧张一万倍地,朝宿营地跑去。
她在小河里连续摔了十几跤,跌倒爬起,又跌倒再爬起。此时的河水,已浑浊一片,恶浪卷着泥沙滚滚而来。衣服湿成一片,已感觉不出身上还有衣服,羞涩感却已消失殆尽。嘴里灌了水,泥水,呛得她要吐,却没工夫吐。她在心里一遍遍发出吼喊:“滑坡啊——”踉踉跄跄地朝乌鸡崖下的宿营地奔去。
罪恶的乌鸡崖,以它坚固的外表还有整齐的灌木迷惑了测量队,也骗过了司徒碧兰。记得在此扎营时,政委于海还问过她,说这儿扎营有没有危险?司徒碧兰四下打量了一番,显得很有经验似的说:“没问题,这儿岩层坚实,灌木齐整,是扎营的好地方。”后来还是向导哈喜达说营地离崖太近,建议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