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布上的不均匀,水的流向、温度,还有清澈度均不同。这是受地下岩层的不同所致,万月想凭借溪流微小的变化,对科古琴的地下岩层作个大致判断,这对将来开发科古琴大有益处。
聊完天,万月往自个的帐篷走,她原是跟张双羊和田玉珍挤一起的,后来师部又带来十几顶帐篷,万月就搬了出来。经过炊事班的帐篷时,万月看见了驼五爷。一组出事后,驼五爷变了,变得比谁都哑巴,营地里再也听不见他的小调声,就是吃饭,他也端着碗,蹲得远远的,像是谁惹了他。万月理解他的心情,更多的时候,驼五爷是拿他们当孩子看的,驼五爷一生没讨下个固定的伴,也就没给自个生下个孩子,可他心里是很看重这个的。跟特二团在一起,他感觉快乐,这快乐有一半就是团里的年轻人填补了他的心灵。甭看他平日大大咧咧,心细着哩。一下死去那么多孩子,他能好受?
万月正打算走过去,想陪驼五爷暄一会儿,猛地一个黑影闪入她的眼帘。黑影来自很远处,离营地约有上千米。傍晚的光线接近阴暗,草原被映得蒙蒙的,远处的赛里木湖也蒙蒙的。但万月还是看见了那个黑影。“胆子好大啊——”万月这么感叹了一声,倒吸一口冷气,疾步穿过帐篷中间那片空地儿,把自己藏到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