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行,看来是有惊无险!”
傅宏烈几天来摸透了周培公的秉性:虽然谈锋极健,却从不肯妄言。他对吴三桂、耿精忠和尚可喜三藩的割据势态、军事经济情形的了解,都有很独到的见地。看来,他说这话并不像单单为了安抚自己,遂笑道:“培公这话又是出语惊人!”
“大人,这只是想当然。”周培公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沉吟着说道,“日前我们闲谈,大人言及皇上近日下诏令三藩入京觐见,以学生看,和大人的事连在一起,便有了文章。”
见傅宏烈和两个笔帖式对视,周培公微微一笑,又道:“要撤藩了!三藩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客大欺店,朝廷岂能容他们胡为!道理我们已经探讨明白,天下只有一个,不容二主并立,天心、民心、国情就是如此。”周培公侃侃说着,舒展地仰了一下身子,好像他并不是一个一文莫名的穷举人,而是一个国家重臣廷对奏议,“从来朝廷撤藩,有三种办法,或如高祖游云梦,车前力士擒韩信;或如汉平七国之乱,明诏硬撤,不惜一战;或如宋太祖杯酒释兵权,筵桌上一席话,天大的事化为乌有——现在朝廷既召三王同时入京,看来是要用这种办法的了。”
傅宏烈听着,觉得很有道理,频频点头,突然若